西北冈1001号⼤墓是安阳殷墟⼗五次发掘中最重要的发现之⼀。该墓为⼀座带有四个墓道的亚字形⼤墓,不仅规模宏伟,殉葬⼈数庞⼤,出⼟器物更为西北冈⼤墓之冠。从古⾄今虽历经多次盗掘破坏,但透过科学的发掘⽅法,考古学家不仅重建⼤墓的结构与形制,同时,从数处的盗扰坑中发现许多制作精美器物,如⼤理⽯雕、⽊器、青铜器、⽩陶、⽟器及⾻器等等,让我们依然可以⼀窥商代⽂明的发达⾯貌。
西北冈王陵区⾄今共发现⼋座四墓道、三座⼆墓道、⼀座单墓道的⼤墓,但⽬前⽆法确认各⼤墓墓主与历史⽂献上所相对应的商王。然⽽,即便我们⽆法判定1001号⼤墓的年代与墓主的⾝份,它的发现依然是中国考古学史以及世界⽂明史上的⼀件⼤事。1001号⼤墓的发掘除了反映当时物质⽂明的辉煌以及⼯艺技术的进步之外,也透露出中国青铜时代国家⽂明发展的具体⾯貌,并呈现商王所拥有⼴⼤的资源以及商代国家机器的⼒量,商王甚⾄掌握⾂民的⽣杀⼤权。1937年抗战爆发,安阳殷墟的发掘被迫中断,之后经历数度迁移。1948年1001号⼤墓及其他⼤部份考古出⼟的⽂物与⽥野资料,被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研究所运抵台湾,现保存在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物陈列馆。其中的⼤理⽯⽴雕,如虎⾸⼈⾝跪坐雕像、材质晶润通体刻以纹饰的⽯枭以及⽓势磅礡的对尾双伏兽等更是脍炙⼈⼝。重点⽂物欣赏⼤理⽯枭形⽴雕
⾼34.1、长25.2、宽24.8,重24.3公⽄。
殷墟⼤理⽯雕的精品,以⼀直⽴的枭为造型。尖喙圆眼,弧形粗眉,胸略凸出,形象⽣动。通体遍施纹饰,头颈为鳞状纹,胸饰兽⾯三⾓纹,双翅前端各有⼀盘曲的龙,翼的主体则为夔纹,⾜部饰以倒置的龙纹,背部两侧下端刻有圆涡纹,尾侧⾯另有兽⾯纹。背⾯由头⾄尾部有⼀长宽槽,应为建筑构件装饰之⽤。枭是殷⼈艺术常⽤的形象,铜器⽟器也都有以枭为造型的例⼦。这件⽯雕纹饰的安排与铜器相近。⽯虎⾸⼈⾝跪姿⽴雕
⾼37.1、长21.4、宽26.8公分,重28.5公⽄
这件虎⾸⼈⾝形⽴雕是殷墟出⼟⽯雕中最为精美的,⽯质晶莹,雕刻细致,表现了殷代⼤理⽯⼯艺的发达。作屈膝跪坐状,头略上仰,张⼝露齿,「⽬」字眼,扇形⽿,⼿做⽖形,置于于两膝上。通体饰阴刻纹饰,双臂为瓶⾓龙纹,腿⾄臀部则为直⽴翘尾龙纹。底部中分为⼆,背⾯有⼀垂直宽槽,可能为安于建筑上的装饰附件。⼤理⽯雕双鸟⾯管
⾼18.9、顶⾯13.5×21.4,底⾯8.2×12.2、孔径5.5公分,重7.9公⽄
这对双⾯枭形饰件形制特殊,是⽬前殷墟仅见的例⼦。两件造型⼀致,正反两⾯均为⼀尖喙的枭⾸。枭的⾓、⽿、眼、下颚皆为浅浮雕,上喙则以⾼凸透雕表现。从中⼼部位有⼀上下贯穿的圆孔,应是安置于竿类器物之上。⼤理⽯对尾双伏兽形⽴雕
⾼12.7、长84.7、宽41.2公分,重99.8公⽄
这是⼀件极为独特的⼤理⽯雕,⽬前仅有此⼀例。除器物庞⼤,重量近100公⽄外,它的形制特殊,扁⽽平,似为坐卧之⽤。造型则为两只臀部相接的伏兽,从⽛齿、眉、眼与⽖的形态来看,应当为虎。两兽的⼝部与前肢延伸成为器物的两端,与1001号⼤墓出⼟的三件虎形⽊抬盘类似。除伏兽通体饰以纹饰外,器物的周边也雕满花纹。两伏兽的前肢各有⼀穿,器物底部有与之相对的凹槽,可能为穿绳抬器之⽤。残⽯⼈
⾼12.7、长7.5、宽9.8公分,修复后重1.2公⽄
殷代青铜器极少呈现⼈物,但在⽟⽯雕刻中有不少例证,此为其⼀。⼈像已残,肩部以上及左半⾝不存,背⾯破损,表⾯纹饰已失。⾜踞地,跪坐,⼿置膝上。雕像正⾯、侧⾯均可见代表服饰纹样的阴刻纹饰。⼈像着长袍,袍的左襟压于右襟之上;腋下、胸腹间束⼀宽带,带饰雷纹;袖⼝、衽边、⾐下摆则饰以镶燕尾纹带的勾连纹。这件⼈像是由1004号⼤墓和1217号墓出⼟的残块所拼成的,显⽰两个墓同时被盗扰。残⼤理⽯抱膝⼈像
⾼8.6、长12.0、宽10.0公分,重1.6公⽄
⼩屯宗庙宫殿区北部的⼤连坑出⼟,胸以上、脚踝以下均残缺。⼈像坐姿奇特,臀部触地,两腿分开,⼩腿弯曲,两⼿握于膝下,将腿紧靠胸前。两臂与两腿饰有勾连纹,⼩腹下近蹊部位置亦有⼀浅阴线兽⾯纹。⼈像背后有⼀垂直凹槽,与1001号⼤墓⽴枭、虎⾸⼈⾝雕像类似,可能为建筑附件。⼤理⽯枭形⼩⽴雕
⾼17.1、长10.6、宽9.1公分,修复后重2.5公⽄
为⼀鸮形⽴雕,扁圆形头,喙曲如钩,腹略凸,尖尾下垂叉分为⼆。通体施以繁复纹饰,两⽿正⾯饰以⼀⾍纹阳⽂纹饰。头两侧各有夔纹,胸饰以对称之鸟纹,背脊上为⾍纹。⾜正⾯为阴线纹饰,⾜侧⾯则有夔纹各⼀。造型⽣动,制作精美,是殷墟出⼟雕塑的代表作之⼀。⼤理⽯虎、⼤理⽯⽜、⼤理⽯龙
这六件⼤理⽯雕出⼟于1500号⼤墓南墓道的夯⼟中,未被扰动,摆放经过刻意安排,三对两组,⾸尾相连,头向北,形体⼤的龙在前,⽜居中,⼩的虎在后。六件⽴雕造形简单,且仅以浅阴线刻画细节,和1001号⼤墓的⽴雕表现形式明显不同。⼤理⽯残俎
⾼9.3、顶⾯19.6×14.0、⾜厚3.3公分,重2.3公⽄
通体施以减地阳纹纹饰,是殷墟出⼟⽯俎中雕刻最为精美的。俎⾯周缘刻有⾸尾相衔的虎纹⼀周,器⾜则随器形刻有⼀⾝躯上翘的卷尾龙纹。从纹饰及器形来看,残存的部分约为原器物的四分之⼀。⽩陶罍残⽚
这⼏⽚⽩陶⽚分属⼀个以上的器物,器物的各部位均有,但⽆法接合。考古学家根据现有的残⽚做了复原(见线图),应为⿎腹、带圈⾜的罍形器。纹饰繁复,布局整齐和谐,⼝沿以下⾄颈部施倒三⾓蝉纹,肩部饰虁纹,腹部则为填雷纹的⽅格纹饰。⼤理⽯调⾊碟
⾼7.6、盘径12.6、圈⾜径9.5公分,重1.4公⽄
殷墟出⼟数个这类带有圆孔的器⽫,材质有青铜、⼤理⽯,及陶。有的在圆孔中可见不同颜⾊的遗留,因称为调⾊器。器⽫侧⾯的孔洞可能⽤以安柄。雕纹觚形器残⽚
此器已破碎成若⼲残⽚,下端已残,保存了器⾝的上端、中段,及中段下⽅之纹饰带,除不见下段纹饰外,布局与下⾯这件相似,唯中段主纹三⾓形内另饰有⼀较⼩之兽⾯。较⼤的残⽚在上⼝下⽅位置可见⼀⽅形孔,或⽤以安柄,另⼀残⽚下端有⼀圆穿,或⽤以安装底部。内壁可见红⾊附着物,状态似漆⽪,可能原本髹以红漆,以利盛装液体。
这件约为原器的1/2,中段及下端保存较多,上端仅存⼀⼩段,但仍可复原出整器的纹饰布局。⾻
杯⼝缘以下唯⼀周带尖⽖的对分兽⾯纹,占杯⾝的⼤部,三⾓形兽⾯纹两侧各有⼀竖⽴的龙纹。其下为⽬纹,⽬纹以下复为⼀周对分的兽⾯纹。各纹饰带以阴弦纹区隔,布局与前器同。蚌兽⾯饰
两器形制相似,均为镂空的兽⾯。左侧较完整,整体为⼀长⽅⽚,仅⼀⽿稍残,⽿、眼、吻部以镂空⽅式表现,兽⾯两侧边另有突出的卷⾓表现脸颊及下颚。右侧下端残,镂空部位与左侧同,眼框另以减地凸起的⽅式表现。两器背⾯均⽆穿孔设置。兽⾯纹⾻器
长17.3、宽8.5、厚1.2公分,重105.8克
殷墟出⼟的⾻器⼈有许多⽤途不明,本例两器属之。两件器物从纹饰的⽅向来看,应是⽅的⼀端朝上,虽然个别型态有异,但形状仍有共通点:上段皆呈到梯形,中段部份宽度略收,下段呈箭失尾⽻状。器物中央长轴⽅向有⼀到宽约⼀公分的部份素⾯⽆纹,其实上穿有⼩孔,可能另有装饰附件相接。器⾝通体雕刻细致的⽜⾓兽⾯纹,上下对应。蜥蜴纹⾻器
长23.1、宽8.4、厚1.0公分,重158.5克
此器中线两侧各有⼀吐信的蜥蜴。中线末端、蜥蜴头部前⽅可见两弯曲的兽⾜。兽⾜以下部位⽆纹饰,带穿孔可能另安附件,其纹饰或为与兽⾜对应的兽⾸。两器制作精致,应是商王的⽤器。⽟鸮
长3.4、宽1.7、孔径0.4-0.6公分,重18.0克
圆柱体,头顶戴⼀孔,直透⾄底。形制简单,仅喙部突出。喙曲如钩,尾分岔,与两⾜同在圆柱体周缘。另以双勾阴刻线呈现眼、翼,击⾝驱之⽻⽑。⽟⽔⽜
长3.9、宽2.2,重28.1克
黄褐⾊,底部受沁较深。全形似圆椎体,⽜头端⼩、尾端⼤,未雕出躯体全貌。⽜作卷伏状,⼝张,⾸微昂。通体满饰勾连纹,⼝⿐⽬⾓均全。⼝下有⼀⼩穿,腹下四⾜,中为⼀槽,槽内残留朱红。尾部下垂,仅略显痕迹。妇好墓出⼟⼀件⽟⽜,姿态与此器类似,但整体形制有所不同。兽⾯纹⾻埙
⾼5.3、宽1.6-2.8,重19.8克
呈橄榄形,表⾯深棕⾊,附有红⾊和绿⾊的物质。器表阴刻两组兽⾯纹,上端切去较⼩之⼀段,开⼀圆穿为吹⼝,下端切去较⼤之⼀段为底,⽆穿;⼀⾯两孔在兽⾯纹⼝⾓下,⼀⾯三孔在兽⾯纹之⼆眼珠与⿐尖。埙底中⼼阴刻⼀字。⾻蝎⾸笄
长5.8、宽2.3、厚0.8,重5.0克
笄⾝横断⾯为半圆形,下半⼤部折失。笄⾸刻成半⽴雕的蝎⼦形,钳、⾸间饰云雷纹,背、尾刻有九⾏鳞纹。笄⾸反⾯有两孔,成⼀垂直⽅向穿,蝎腹并刻有六道凸起的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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